《猖獗》(Rampant):有些责任,即使是力量微弱的平民百姓,也是与生俱来。与其说《猖獗》是古装版的《釜山行》,倒不如说是《物怪》(Monstrum)的丧尸版。两者的相似之处确不少,同样有关朝廷阴谋,远离朝中事务、隐居秘世的主角,按捺不住奉命驱除怪物,最后一幕无独有偶,都是宫廷困兽斗;唯一区别,只是《物怪》对付的是一只怪兽,《猖獗》则是一班活尸。
我在大学念韩国研究,成长过程中迷的又是韩国电视剧和韩国音乐(我也喜欢日本,但我辈已不是疯狂哈日的世代了),我发现韩国是一个大情大性的民族,不论是对人伦的关系,甚至对历史、社会、z治,都寄以国家大事的感情。
《与神同行:罪与罚》(Along With The Gods)谈亲伦关系,《出租车司机》(Taxi Driver)《1987:逆权公民》(1987:When The Day Comes)打正旗号讲社会运动,《军舰岛》(Battleship Island)《我能说》(I Can Speak)又触及战争的历史伤痕。
即使是你以为最商业的娱乐片,也掩藏不住导演对政府的斥喝:《物怪》讥讽操纵民意的官员自食其果,《猖獗》则警戒当权者「先有百姓,才有帝皇」。如果你抱着看丧尸片的心态入场观看,也许失望而回。《猖獗》没有像《釜山行》般的紧凑情节,与丧尸打斗的场面也为数不多。
影片中描述玄彬饰演的世子的心境变化:他憧憬z国的大清帝国,终日朝思暮想的只有玩乐和美女,他对皇位兴趣全无,返回朝鲜只为完成兄长的遗愿,
途中他眼见生灵涂炭,面对民间英雄的请求,也无动于衷,直至看见父皇惨死于奸臣张东健的计谋下,又发现兄长的遗愿就是肃整朝廷,才知道自己任重道远。我们不是社会的当权者,更不是皇帝,「先有百姓,才有帝皇」的道理,或许离我们太遥远了;但玄彬在戏中的经历,我们或多或少能够理解。
移了民就眼不见为净,贪图逸乐苟且偷安,与现今你我身边认识的xg人不谋而合;你不搞z治、z治就搞你,当你意识到z治牵连到你的至亲,可能为时而晚。你
说玄彬是朝廷世子,天降大任天经地义;但有些责任、有些义务,即使是力量微弱的平民百姓,也是与生俱来,在这里土生土长,保卫家园自然人人有责。不过,也许没太多人留意到《猖獗》想表达的主题,我也有点怀疑自己是否穿凿附会得过分。若以戏论戏,其实《猖獗》很闷,节奏缓慢,说了许久也不到正题;
我也略嫌戏中的角色设计太公式化,例如玄彬身边的战友,总要有一个胖墩墩懒搞笑的助手(由于他实在太烦胶,他死的那幕想拍手多于感动),以及一个西口西面但武功高强的女子;张东健的角色也太平面,他的利欲薰心和凶残成性,都是毫无因由。